“我从来不会这么想……倒是你,居然会有这个念,怕不是你别有用心。”
姜绯缓慢地吐了一气,坐起来把灯开了。见他打开床柜,又心不甘不愿地伸了手,“涂苦甲哪里有用啊,我一会儿就把它洗了。”
“你最近工作不顺心?”
她最近有奇怪的觉,那就是陆柏珵似乎产生了公开他们关系的念,而且是要安梦茹都知的那。
那么多封,就没有一封是给他的。
“你以后能不能敲门!”她吓一冷汗。
天晓得安梦茹知了会怎么。前些日过的梦就像是预警,姜绯打了个寒颤——她可以和陆柏珵谈一辈的恋,唯独结婚,不行。
姜绯:“……”
开归不公开,俩人终究不是单,也就别打着单的名号在外钓鱼,暧昧都不行,不然他俩和约炮有什么区别。
他盯她许久,而后冷冷地:“事不过叁,我劝你趁早打消分手的念,否则我明天就抓你去民政局,我想安姨应该会非常乐意。”
她只在特别烦躁焦虑或者有事想不通的时候才会啃指甲。其他况,多多少少都比小时候有自制力。
姜绯不说话。
涂完十个手指,陆柏珵目不转睛地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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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不安从今年过年之后就开始了,在经历了安梦茹请他吃饭让他帮忙给她找对象那次,还变得更加烈。
姜绯:“……”
“总之你给我好好好自己脑,神轨都不行。”
她在被窝里偷偷咬手指,咬着咬着忽然觉得背后一凉,猛地扭,才发现陆柏珵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这边。
*
陆柏珵去了次卧,姜绯一个人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怎么也睡不着。
“那咬什么指甲。”
“还好。”
她的恐婚意识并非一时兴起,甚至已经到了病膏肓的地步。哪怕是陆柏珵,她也没办法特殊对待。
“敲了。”陆柏珵说,“你在想什么,我叫了你两声你都没听到。”
“不会这么想最好。”陆柏珵斜瞟她,“我会这样说你难还不清楚原因?从小到大你犯过的痴还少么,要不要我把你当年写过的书翻来给你读读?”
陆柏珵皱眉,“你最近就是在想这个?”
他鼻梁,显得窝,眉有不太清晰的褶,只有非常疲惫时才会变得分明。姜绯伸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眉梢,说:“陆柏珵,你说我们还会分手么?我最近怎么心这么慌呢?”
就算她知他们最终的归宿很有可能是分手,也早好了分手的准备,但真到了要面对的时候,她又舍不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