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到腿软(2/2)

卫至远嗫嚅声“我吃饱了”，就匆匆离席。时清看着他狼狈离去，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。

“钰姑娘传信来说，她那失手了。”

但时清懒得破，不想面上太难堪，只暗戳戳地提醒：“罢了，你原不在公主边伺候，就被指来我陪嫁，不清楚其中缘由也属正常。但你应知晓，我无心害他，更不想看他这般辛苦。”

谋，这就是一个武将在表达夫妻和睦、相濡以沫的意。

待到雪雁回来收拾碗筷，同她讲话的语气中都带着埋怨：“姑娘这么说，也不怕伤了将爷的心。”

最后一句，时清几乎一一地拍着雪雁的说的。

她的本意，是卫至远乃武科探，不应只得“巡夜郎”这样的低职，就算是守城门，怎么也应该是“监门校尉”这样来去自由的官职。

时清盯着卫至远丢来的碗筷发愣：“他不明白我的意思，你难也不懂吗？”

话外之意，只要好生替太办事。待太坐享万里江山，时清自不会在卫府久留。届时，卫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。

窗棂上飞来一只健壮的信鸽，脖上泛着栩栩蓝光。雪雁从信鸽足环的信筒里取纸条，规规矩矩地递到时清面前。

但她没法跟卫至远说清其中纠葛，也就只能由着卫至远垂远去。而本该在她边伺候的雪雁，反倒急急地拿了披风，追过去送给卫至远。

卫至远停了狼吞虎咽，突然怔了怔，表变得严肃起来，想了许久说三个字：“我尽力。”

雪雁是聪明人，不会听不时清的意思。但她也清楚，钰姑娘未得手，时清孤去求太办事，那以太的脾，定是要向时清索取些什么才肯的。

可卫至远是地方寒门，哪懂得其中的弯弯绕。以为自己得了“巡夜郎总领”是天大的恩赐，又有中侍女妻，桩桩件件都是皇恩浩。

“姑娘是想……？”

雪雁拿了披风递上，时清冲她温和地笑笑：“去让他给他换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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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雁不忠于她，但她还留着雪雁的缘由，无非是她忠心殿。只要能同她一起守护好太，那她就算是被人冲撞个几句，也没什么。

时清起：“收拾收拾，去见他。”

“小人之前虽未伺候过公主，却是东的人。殿同姑娘难舍难分的谊，小人还是略知一二的。”

时清怕他曲解了她的意思，连连解释：“不用你尽力，只要你愿意，太就会给你换岗。本来，你这个岗位也就是他手的结果。”

卫至远的脸一僵，手也抖了，连盛饭的小碗也放不稳，在桌上“呼噜呼噜”地晃了几圈才勉立住。

时清知雪雁看自己不，只因这丫慕着卫至远。她都嫁来了数日，卫府上见了她都唤一句“夫人”，唯独雪雁还固执地称呼她为“姑娘”。

面对时清突如其来的温和，雪雁有些诧异。

也难怪，她得不到的人，却被时清这样的“作践”着  ，难免要为卫至远抱不平。

她自大，以为一切友善的背后都藏着谋，也就这样去猜忌卫至远，殊不知他是至纯至善之人。是她的睛脏了，便觉得谁都是脏的。

雪雁的声音不大，但掷地有声，还带着些嘲讽的笑意。

时清拍拍她：“我虽不他，但亦不想负他。事成之后，这个位置自是你的。”

时清起拽过雪雁的领：“你我本不是主仆，又隔了那样一个男人，所以你若害我，我无话可说。但你记着，你我的主都是太殿，你若是胆敢害殿半分，我定叫你，不、得、好、死！”

时清主动给卫至远夹了菜，轻声问他：“你换个岗可好？”

雪雁有些诧异：“都失手了，姑娘还去见殿作甚？”

时清方才的话，只怕他多心，以为是有了她，他卫至远才有今天。殊不知他今天这样的低职，恰是她造成的。

“他的日过不去，难我们的日也不要过了吗？”

雪雁不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