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容器(2/2)

洛斯轻轻地了，他察觉到了阿莱的碰，不动声地离她更近了一，放低了声音。

阿莱注意到自己掌心滴落了一滴泪，温又冰凉，她听见洛斯的声音都在发颤，“明明这只是个传说……”

很久很久以前，奥斯韦德家族的第一代首领为家族开辟了大陆东岸的领土，让整个家族得以在大陆上最沃和繁华的地方繁衍生息，为了维持家族永久的昌盛，在预到生命即将走到尽时，他跟神明了易。

“传说中，他拥有永恒的灵魂，所以重生对他来说只需要一。”洛斯像是在说一个笑话，惹得他自己轻笑了一声，“于是，当预言现时，家族里就会现一个命定的容。”

阿莱张了张嘴，她想说什么，却发现自己哽住了。

洛斯的视线终于回到阿莱脸上，他眸轻转，透亮光泽的眸上着悲伤，“我知了一个秘密，所以我逃来了。”

可龙不是这样。

“太荒谬了，”洛斯半低着自顾自地笑，“明明没有人见过那棵树，明明没有人能去证实这个预言。”

【喜的话，就请吃掉我吧。】

“是因为那个秘密，”阿莱撑着上半靠近他，指尖碰到了洛斯放在床边的手指，“所以你才会说什么让我吃了你的话是吗？”

“阿莱，你喜我的吗？”洛斯蓦地握了她的手，焦急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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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跟我说成年后你就能离开那里了，”阿莱看着洛斯说，“你来到这个城市，是因为你现在自由了吗？”

阿莱以人类的思维本无法理解这样的事，人类的死亡意味着血腐烂在土壤里，所有的一切都化在黑暗中。

说完洛斯仿佛也觉得这个传说荒诞到离谱，他不停地笑，握着阿莱的手在颤抖着，直到角笑了泪。

“他对神明许诺，奥斯韦德会永远守护大陆尽的那棵龙血之树，用整个家族的力量永生永世的供奉它……以此来成全他的祈愿。”

连外面世界都没去过的龙，怎么可能遇见人类呢？

“祈愿是，在千年以后，神明之力会帮他重返世间，继续接家族。”

“他的使命很简单，保护好自己的，等待先祖降临。”

明明一切都是假的。

洛斯没有回答，而是微微偏过，黑发中的耳坠因为他的动作闪过一线光。

“这不公平，阿莱你知的，这一也不公平。”

“我不要，我不要我里住着别的灵魂，”洛斯眶发红，“如果预言是真的，他们拿走了我的，那我的灵魂呢？我的灵魂去哪儿呢？”

许久之后，久到阿莱角开始酸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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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，我是逃来的。”

“……祈愿是什么？”

他好像找不到合适的回答。

“阿莱，你听过一个传说吗？”

洛斯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握住阿莱的手，细细地打量着她掌心的纹路，就像他们此刻只是坐在公园的椅上，他说着些无关要的异闻传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