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薄荷糖最近受迎,因为提神醒脑,午来一颗,上,整节课都不犯困。
车里没开灯,陆柏珵肆无忌惮地看着姜绯的侧脸。她脸上婴儿未褪,吃着糖,腮帮鼓起了一块,看着乎乎的。他俩已经太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心平气和地聊天,她说话快,喜动作,手肘每次抬起都会碰到他。这不值一提的小细节放在他里,却是等了好久才等回来的亲近。
“泡面……”姜绯看他,“你要是不介意,要不去我家吃吧。”
这味偏甜,不太冲,她平常吃的都是劲薄荷,对西柚味的只当小零来嚼。
现在手疼,疼,肚也疼,泪就像刹不住的龙,陆柏珵到跟前了她也不见停。
她气急败坏,“我问你脏了多少!”
姜绯重全在他后边的提醒,没注意到他称呼上的变化,一时气血上涌,拉起就背上了墙,“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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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变声期,说话有吞音,姜绯没听清楚,以为他是问自己是不是不喜,便着糖说:“喜。”
“……”
姜绯接过,瓮声瓮气地说:“你怎么买西柚味的啊。”
陆柏珵给她递了半盒纸,又找了袋帮她装垃圾,他一开始还不停问她怎么了,到后面脆一问不问,就让她哭,见她终于平复,才低声问她:“是不是饿了?”
听到她糊地带过了自己不舒服的原因,他不傻,也猜到些什么,贴的没有追问。
中。班主任是男的,又凶,她不敢说,难受死了也撑着在办公室抄完了试卷。
姜绯难得看到陆柏珵手忙脚,又想哭又想笑,嘴虽没病,她却故意闭着不肯说明缘由,坐车里哭了半路才慢慢消停。
毕竟车开不去,从这里走,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家。
陆柏珵默了默,笑:“好啊。”
陆柏珵微抬,“有泡面。”
天不凉不,陆柏珵衬衫里还有件T恤,他默不作声地脱了衬衫给她,“拿这个挡着吧。”
她冷静来,看到一篓鼻涕纸,迟钝得有些尴尬,又:“你等了很久吗?”
姜绯哭得红,勉板起脸来瞪他:“我至于饿成这样吗?”
姜绯心里负担减轻些许,看他也顺了,这才慢慢说起今天发生的事。
姜绯迟疑地接过,鼻翼不经意间动了动,衬衫上还有皂角粉的气味。她低把衬衫绑在腰上,还是没能把谢谢说,只说:“很晚了,你家还有人饭吗?”
陆柏珵从后视镜看了一声不吭在开车的司机,说:“也没有,今天我们老师留堂了。”
可是了车,他跟在后,看到她校后沾了一块,终是忍不住:“非非,你脏了。”
“你不是喜?”
她记得安梦茹前些天才说过,给他饭的阿姨好像有事回了乡,这几天都是他自己饭,可让他来家里吃,他又推脱说麻烦,不肯来。她听到时还有些心虚,不敢坦言他们在车上都没说过几次话,陆柏珵又怎么还会觍着脸来她家吃饭呢?
还有力怼人,就代表况不算太糟。陆柏珵心里石落,从书包里拿一条薄荷糖。
“什么?”